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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36、給了我力量的,永遠是你平和的笑(第一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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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36、給了我力量的,永遠是你平和的笑(第一更)

舊愛重生,明星的嬌妻,36、給了我力量的,永遠是你平和的笑(第一更)

黃松扔過來的無疑是個燙手的山芋。

於墨是要保的人,但是水墨天華四個人說白了並不是辛迪加自己的藝人,不過是有短暫的合作;而田新柔如果是王銀花旗下藝人,那麽自然是辛迪加的“親生子”,況且王銀花還要力捧。

十數年來,凡是王銀花看好,並且力捧的藝人,如今都已大紅大紫。這事關到辛迪加的實際收益,怠慢不得。

面對這樣左右為難的局勢,辛歡卻只皺了一下眉,隨即便笑了:“……好極了。”

如果不是這樣的情形,她還打不定主意;既然覆活抽簽造成了這樣的局面,那她反倒能狠下心來鈁。

黃松一楞:“歡子,你的意思是……?”

辛歡悠閑一笑:“我們也忙了大半天了。現在索性什麽都不用管,好好看戲就是。”

黃松徹底暈了:“這,合適麽?翰”

“合適,”辛歡立在導演臺上抱臂凝視那燈光閃耀的舞臺,淡淡地笑:“你聽我的就是。一切,我來負責。”

待定區的8名選手捉對pk,觀眾的焦點都集中在了於墨與田新柔的這一組。經歷了之前的宣紙事件,博得了觀眾一邊倒的同情的於墨,被大家認為這一輪一定能老天開眼,順利覆活。

可是當比賽開始,風向便不對了。

於墨還沈浸在對之前失利的悵惘中,於是這次pk的表演形式換湯不換藥,依舊是古風歌曲配合著書法表演。只不過這次他又再發力,將雙手書寫的形式再度升級,采取了右手寫左邊、左手寫右邊的高難度交叉表演方式。

精彩雖精彩,但是新鮮度畢竟降低。辛歡看著這樣的於墨,也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。

身在娛樂圈生存,學不會及時變通,反要堅持己見,非要證明“我行”……這種書生意氣,害定了他。

反觀田新柔,充分利用了自己是新人的特點,上臺來毫無半點驕矜,眼神語聲、肢體語言全都是謙虛且羞澀的狀態。話雖然說得不算漂亮,不過卻引來全場的同情。

小姑娘更是趁機表達了對評委娜姐的崇拜,說自己是聽著娜姐的歌兒長大的,甚至她們全家都是娜姐的粉絲——更肉緊的是,她說她爸當年向她媽求婚的時候,就是憑借一首娜姐的經典紅歌獲得芳心……

全場登時成了一場狂歡,辛歡忍不住冷笑了下,讓手下去調田新柔的資料。

花姐果然老道,這小妮子是天生的演員,而且演戲不露痕跡,更善於博取受眾的歡心——果然是可造之材。

娜姐禁不住在全場的歡呼之下,興沖沖沖上舞臺,攬著田新柔小小肩膀,動情高歌一首所謂田新柔父親當年求婚時候唱過的那首老情歌……

不管是否喜歡田新柔,剩餘三位評委也要給娜姐面子,於是形成了評委們齊齊起身為田新柔鼓掌歡呼的局面。

黃松在耳麥裏惶急地跟辛歡說:“看樣子,田新柔贏定了!我們是否還要想辦法再幫於墨一下?”

辛歡不置可否,只淺淡地笑,說:“尊重評委和觀眾的選擇吧。”

田新柔自然贏定了,觀眾是被她嬌怯可愛的模樣吸引,是一頭紮進她的故事裏,更被娜姐的現場助威給鼓動……可是辛歡卻知道,以王銀花在圈內的資歷,她根本與娜姐私交甚好。多年前就聽說王銀花某個春節,陪著那年剛經歷感情痛苦的娜姐整整打了七天的麻將……以娜姐的江湖地位,何至於就這麽隨意跳上臺去了?

這場pk,於墨註定要輸了。不過他未必是輸給田新柔,他是輸給自己的倔脾氣,更是輸給經驗老道的花姐。

況且,以於墨此時的名氣,田新柔竟然贏過他,那麽可以想見此事將引發外界多大的關註和議論。作為新人的田新柔,想不紅都不行了。

王銀花既然將前後棋局都打點得這樣周全,那她就不攔著花姐了。一來以她此時的經驗和手腕,還不敢說就能攔得住王銀花;二來,此事內裏的奧妙,圈內人都看得明白,於是淘汰於墨的賬都記在王銀花頭上罷了。

局勢如此在她眼前攤開,既然由不得她預先防備,她索性撒開手,靜觀其變。

賽果打出,於墨落選,田新柔在臺上喜極而泣。

臺下於墨的粉絲也哭成一團。

pk賽第一場的“賽眼”便有了。辛歡篤定,明日各大媒體便會從這個點上生發,做足各種文章。不必宣傳團隊再對外發什麽新聞通稿,衍生的話題已經足夠支撐《水墨丹青》走向pk第二場。

總歸,她才是最大贏家。

結束錄制,已是淩晨。劇組放飯的放飯,安排評委住宿的住宿,辛歡留在原地靜待。果然,於墨爆發了出來。

不光於墨,lc國際的代表也很不高興,過來指責說,簽好了合同的,這選秀本就是為了助推水墨天華人氣的,可是怎麽竟然將於墨pk掉了!

辛歡並不慌亂,只將這兩天的媒體報道拿出來,說:“外界已有傳言,說我們暗箱操作,內定了水墨天華。這種情形之下,如果我們真的讓四人全都順利過關,那麽我們就將活在口水直下。這場選秀的用心,就也白費了。”

lc的代表也明白經營的道理,壓低聲音說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犧牲於墨,可以堵住外界的悠悠眾口,以確保更重要的角色……只是,於墨個人的怨氣,貴方總得尋個妥善的方法來平息!”

辛歡遙遙望了一眼怒氣未消的於墨,悄然說:“為什麽不讓於墨捉住今晚的熱點不放,想辦法保持住這個話題的熱度呢?還有一個多月,《水墨丹青》就結束了,只要他有能耐將熱度保持到5月,我就能順勢將他直接送入《美人圖》劇組。這樣的關註度,不亞於選秀的勝利者吧?”

只要於墨肯抓住這件事不放,那麽媒體的壓力就會全都壓向田新柔,王銀花便也會同時感受到壓力……這對王銀花多少是個壓制,也讓王銀花暫時無力繼續再在選秀過程中使出其他手段來。

這樣借力使力的機會,辛歡自然不會放過。

人幾乎走空,辛歡卻拿著所有的拍攝素材進了剪輯室。

她關了燈,只留下剪輯機屏幕的幽光。整個大樓靜悄悄的,她獨自和衣在椅子裏坐好。扭動控制軸,將畫面轉到d組的表演。

那時她為了於墨和岳映天的廝打而不得不奔赴後臺,錯過了那一組的表現。此時畫面鮮活而來,她看著,放下了心上所有的緊繃,淺淺而笑。

他也在潑墨揮毫。卻不同於岳映天和於墨的賣弄書法,他是在畫畫兒。

妙筆丹青,落墨成花,他花現場的人物,他渲染傳統文化崇尚的花開富貴。他最後卻又故意留白,畫了個人物而沒有勾臉,故意說下回分曉……

他用此等懸念,勾得評委舍不得不給他通過,哪怕就為了一定要知道他畫的是誰;他更用平和如玉的微笑,贏得在場觀眾的頻頻點頭。

他的表現,根本不像是在比賽,根本沒有半絲與人競爭的火藥味兒。他只是淡然地散發自己的香氣,從容表現自己的魅力,他仿佛始終知道,他不須與人爭,他只要做好他自己,那他就必定是勝利者。

這樣淡定從容、玉華自生的他,讓她也不由得放下心中所有的算計,只平靜地,隨著他的引導,綻放微笑。

於是就連小龜走進來,她都沒有半點覺察。

小龜問:“還不走嗎?”

猝不及防,辛歡竟像是作弊被捉到的小學生一樣,手忙腳亂想要換掉畫面,卻反而不得法,屏幕上依舊是和郁華美如玉的笑臉。

辛歡掩著心跳說:“……呃,我是在看素材。明天要跟導演組開會,粗剪。”

小龜按下嘆息,說:“傻姑娘,我沒問你為什麽要看這個。”

辛歡垂下頭去:“小龜,對不起。”

小龜伸手幫她關了機器,將素材存好,並沒多說一句話,只是撐著她離開。

她在他扶持之下才想起,原來整整十二個小時的錄制,她竟然沒喝一口水,沒吃一口飯。此時走著,腳步都是虛軟。

“今天一切都順利麽?”出租車滑入夜色,小龜將她的頭按在他肩頭,緩緩地問。

“還好,”辛歡半入夢境,仿佛是對自己微笑:“其實我從開始就非常緊張,我自己也是第一次參與這麽大型的綜藝現場的錄制,我怕我控制不了局面……不過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。我想,我做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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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稍後第二更~~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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